徐滨之闻言缓缓站起身,面色已经阴沉如水。
他在朝中沉浮多年,周身上下的气势平日里收敛起来尚且还好,如今盛怒之下,气势不再收敛,只是站姿和表情上的略微改变,便已经让二老爷与三老爷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,待做出低垂着头听吩咐的姿势时,才恍然回过神,顿觉得面上无光。
徐长宁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徐滨之,不知父亲到底要说什么。
“二弟,三弟,咱们徐家能站到今日的位置,凭借的从不是互相推卸责任,遇到问题,解决问题才是该做的。
“定哥儿此番做的不对,该罚就罚,该改就改,一家子渡过难关便是了,可二弟与二弟妹矢口否认,推卸责任,这事做的便是不对。二弟与弟妹如此立身不正,又如何能教导好定哥儿?
“与其说此番之事是因为一个印章而起,倒不如说此番事是因你夫妇二人立身不正而起。”
徐滨之语气平和,也不曾高声,但一番话却说的深刺人心,扎得二老爷与三老爷面红耳赤。
三老爷退后一步,偷眼打量二老爷和三老爷的脸色,仿佛担心俩人吵起来一般。
二老爷却是被气的暴跳如雷,脸色已经紫涨成茄子皮色:“大哥这话说的,怎么只你一个会教导子女的?我已经是这把年岁的人了,难道教导儿子还要你指手画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