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一民无奈,只得走到她跟前,眼望着屋顶刚要开口。
李玖:“眼望着哪儿呢?要看着我。求我又不是求屋顶!”
罗一民万般屈辱地看着她说:“亲爱的玖,看在我和我们营长多年友情的份儿上,我恳求你,帮帮我们吧!”
林超然的手拍在了一民的肩上,耳语:“哥们儿谢了!”
罗一民脑门上都出汗了,他举手抹了一下汗。
李玖:“多简单的事儿呀,你看你刚才那副痛苦样子!有那么痛苦吗?你俩都坐下,我告诉你们为什么我敢打保票。”
于是林、罗两人又坐下了。
李玖摁灭烟,胸有成竹地说:“咱们全哈尔滨市的工人中,八级工是不多的。所有的八级工中,八级木工那更是少而又少。全中国,建国初期评出了一批八级木工,后来就再没几个评上的,明白?”
林超然、罗一民同时点头:“明白,明白。”
李玖:“我父亲就是解放初期那一批评上的八级木工。‘文革’前,全哈尔滨市就那么四五名八级木工,相当于木工这一行的状元!‘文革’前退休了一人。‘文革’中他们与三名‘三高’一块儿挨斗,又惊又吓,被折腾死了一人。粉碎‘四人帮’后,回山东老家一人,病故一人。现在,全哈尔滨市,据说只我父亲一人了。虽然也退休了,但身体好,还能接些私活,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