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穗听怔了,愣愣的抬起头,满是泪痕的脸煞白,喃喃道:“是我害了夏莲。”
“冬穗,你本意是好的。但你要记住,人若行事无所顾忌,终有一日会走入绝境。你的善意也是如此,如果毫无底线,最终只会害人害己。”孟知嬅看着她,声音清冷。
冬穗垂下头,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,滴在袖口上,袖口下的手腕隐约露出紫色的瘢痕。
孟知嬅猛地起身,来到她面前蹲下拉起她的衣袖,只见那细瘦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都是新陈不一的青紫瘢痕。
“谁打的?”孟知嬅压着声音问道。
冬穗畏惧地往后缩了缩身子,目光闪烁,咬着嘴唇不敢说话。
“你阿娘打的?”孟知嬅试探着问道。
冬穗的泪珠又滚了下来。
“江嫂子。”孟知嬅叫道。
江安家的进来,看到冬穗的手臂,念着佛颤声道:“到底是身上掉下的肉,怎么下去手啊。”一面说着,一面找来膏药给她抹上。
“我爹瘫在床上,阿娘心情不好,就会骂我爹,我去劝,她就打我,我爹看不下去,说她,她下手就更重了。”冬穗哭道。
孟知嬅寒着脸,给冬穗上好药,把袖子给她拉好,命江安家的带冬穗下去。
江安和程安他们进来,厅里的话他们都听到了,看着孟知嬅脸色不好,他们不敢言语。
一个婆子端着铜盆盛水让孟知嬅把手上沾染的药膏洗干净,孟知嬅洗净了手,用帕子擦拭着双手,淡声道:“江庄头,带我去看看冬穗家看看。”